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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阿帕基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布加拉提疏远。
自从决定背叛Boss之后，布加拉提对他的态度就变得奇怪起来。他们再没有接吻，拥抱，牵手，甚至是简单的触碰。
这毫无理由，紧迫的时间和行程里阿帕基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去跟他坦白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死都没有问。
很可笑。他觉得自己被救赎，但绕了一圈，最后仍要为他不知道的原因，以孤独的姿态终了这一生。
布加拉提明白的，他什么都明白，但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他无法以一具尸体去拥抱任何人。
他不能让阿帕基牵住他冰凉的手，不能在他面前拉开衣服，让他亲吻身体上日渐浮现的青斑，甚至不能被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进食。
难以想象几个星期前他们的生活还平静得波澜不惊。
他们在厚重而柔软的被子里相拥着赖过一个上午；他们在午后乘着宁谧的阳光一同去喝下午茶，在店里坐一个下午，到了饭点再打包几张披萨回家投喂小孩子；他们在洗手间的小隔间里“测谎”，暧昧的低语隐没在唇齿的纠缠里；他们在广场上散步，阿帕基抽着烟等布加拉提把吃剩的面包揉碎喂给鸽子……
布加拉提想，等再过几年稳定一些了，就问问阿帕基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回老家去生活，如果他愿意的话，就跟他求个婚什么的，这样的事情由谁来说都无所谓，虽然他们应该没办法真的结婚。
曾经只能是曾经，未来却未必是期待的情景。
在应现的时候，不管是曾经还是未来，都令人遗憾。
就像他们还是在一起了，静静地躺在同一口棺材里，葬在同一块泥土之下。墓碑上的字迹如同结婚证明那苍白的纸面上签在一起的两个名字，再也不会分开了。
布加拉提将他最后的温柔留给人间，接着去拥抱了阿帕基冰冷的灵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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