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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三杰】子夜歌(幕廿四)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没事别瞎几把绕后,好好打正面屁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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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雪的脸皮一贯厚的不像个王爷。

  他在还珠楼发了顿脾气还摔了温皇一个价值不菲的白玉杯,隔了几天自己缓过来那劲儿了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拉着罗碧到还珠楼蹭饭。

  温皇没他心那么宽,自己生了几天气,但他在眼前大咧咧地一笑起来,温皇那许多提到嘴边的刻薄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人有时候就跟没心似的。

  有他在的时候烦,一下子不在了又让人不免惦念。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温皇看见他心烦,也不爱理他,同罗碧说话:“姚明月怎么样了?之前听说不大好来着。”

  罗碧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是不大好……她第一次怀身子,没有什么准备。之前见了一次红,叫了几个医官到家里来手忙脚乱地折腾了两天好容易保住了,现在天天在床上躺着,不敢下地。”

  温皇心里算了算姚明月怀孕的日子,还没有几个月就见了红,情况的确挺让人担心的。

  罗碧嘴上不说,但亲近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心里是在乎的。他的父母双双死在战中,自幼就没有什么家人,身份贵重,却依然吃着苗疆的百家饭长大。

  结婚的事情是他硬着头皮答应下来的,可是就算不情愿,那也是个家。家里有个女人,将来还会有个小孩子,原本空荡荡的宅子里终于有了人间烟火,这些让他觉得不真切,又能实实在在的触摸在手中……那感受十分微妙,他却并不讨厌。

 

  中饭吃的是面条。

  千雪打发过来的那个厨子请假回老家去奔丧了,这几天的饭都是酆都月和家里的几个侍女做的。

  面条的卖相很好,味道也不错。汤底是鸡骨架吊的,面条柔软筋道,配上焯过水的小青菜,上面撒一堆葱花,几滴香油,卧着个嫩嫩的荷包蛋,罗碧吃辣,还格外给他拿来一碟酆都月自己炸的辣椒油。

  千雪唏哩呼噜地就下去半碗,抹了抹嘴笑笑:“你也吃这样的大碗面啊。”

  温皇没有看他:“我怎么就不能吃。”

  “你天天在家这个粥那个饼,都是些我没听过的东西,我当你吃饭都是数着米粒下锅的。”

  “……无聊。”

 

  夏天过去,屋子下引流的井水已经截断。屋子里的帘栊都开着,秋风忽来忽去的不免有些萧瑟的意味,吹着人凉飕飕的。三人各一大碗热汤面下去,驱寒暖身,额上也不免见了点汗。

  饭后千雪仰躺在地板上玩猫消食,忽然说起来,龙虎山那边最近闹起了山贼。

  龙虎山闹山贼已经不是什么奇闻了。那边山势险峻地形复杂,易守难攻,没经验的进山就会被迷在里面。管辖的官员是战后才上任的,永远信誓旦旦地说剿匪,最后被打的七零八落跟朝中求助派兵,说是废物不大好,千雪他们一般管他叫草包。

  地形优势加上官员不办事,这些年龙虎山的土匪山贼如同芒草一般割了一茬长一茬。朝中要是管起来,其实一伙一伙的都是乌合之众,随便打打就散了,不值得为此兴师动众浪费兵力;要是不管,杀人越货拦路抢劫的事他们又一样也不少干。

  最近闹起来的这伙比起之前的来稍有些来路,好像是跟过去的巫教有什么瓜葛,在山路上布起蛊阵和毒瘴,草包带人去清剿时死的死残的残,损失惨重。因此,这次在朝堂上哭的比以往都响些。

  千雪提议他们三个人一起去看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是能直接端掉就再好不过了,端不掉就回来上报再另派兵。

  温皇懒懒地靠在榻上吃棋子糕:“闹山贼就闹山贼,关我什么事。”

  千雪拎着千岁的小爪子道:“去看看么,要是能打掉了,朝中就不用出兵了。”

  “你说的什么昏话。”温皇吃完擦了擦手,躺倒下去“那边地方上的官员带兵都剿不掉的,我们三个去干嘛,送死么?”

  千雪道:“未必吧……草包他们死伤惨重主要是不熟悉地形,山上还有蛊,剿不掉是应该的。龙虎山的地形我和罗碧熟,闭着眼都能走,你懂蛊术,咱们一起,罗碧手边还有点能带过去的人马,足够了。”

  温皇根本懒得理他:“不去。要去你俩去。”

  “就去看看么,不行赶紧走就是了……”千雪耸耸肩,又问罗碧“你呢?去吧!”

  罗碧仔细想了想千雪说的,觉得靠谱,原本他也没把什么山贼之流放在眼里:“你要是想去我就带几个人陪你去看看。”

  千雪一听高兴起来,搭着罗碧道:“还得是罗碧,亲兄弟似的。”

  温皇抬眼看了看他们,没言语。

  千雪把猫扔到温皇身上:“诶,蛊怎么办啊?”

  温皇闭着眼:“爱怎么办怎么办。”

  罗碧道:“你有什么应付这些的东西?拿来用用。”

  温皇睁眼,把猫拍下去:“你们两个是真打算赖上我了是吧?”

  千雪笑嘻嘻地:“当我买你的行吗?”

  “我差你那点钱……”温皇撑身起来,顺了顺披开的头发“烦死了。”说着,叫侍女去库房里拿什么东西。

  不多时,侍女拿了两个小小的锦盒过来,打开里面各有两粒丹药。

  温皇把盒子递给千雪:“红丸解百毒,觉得不好就吃下去。碧丸避蛊,进山前就要吃,作用只能维持十二个时辰,过了时间自求多福。”

  千雪和罗碧拿了药,坐了一会儿就先回去准备了。临走前,还格外又问了温皇一次,温皇仍是那两个字:不去。

 

  待千雪和罗碧走了,温皇在榻上靠了半晌,忽然叫了侍女来:“去把放在内库里的东西收拾出来,明天我出门一趟。”

  侍女是听着刚才他们说话的,不由得悄悄笑了笑:“是。”

  温皇看了看她,她也没见收敛,笑的大大方方,不愧是王府里出来的。

  温皇挥挥手让她走了。

  烦死了。

  

  事情的发展与千雪开始想的大差不差。

  罗碧带的人马暂时留在山下待命,罗碧和千雪二人进了龙虎山。

  彼时笑藏刀还在锋海的炉子里,千雪带的是从宫里武器库随便挑出来的一把刀,顺便给罗碧带了把长枪。

  两个人,一刀一枪,在龙虎山复杂的山势中进出如入无人之境。罗碧倒提银枪,力撼千钧,枪掌并用,围攻上来的山贼杂兵们几乎无法近身便被他磅礴的掌劲扫了出去。

  千雪的刀法走轻快一路,瞬时万变,那身法快得捕捉不到,悄无声息地穿梭在毒瘴弥漫的树林中,落刀又稳又狠,山贼们应付罗碧的同时只能看到不断有同伴被抹了脖子倒下去。

  这伙山贼仗着有蛊毒环山,官府打不上来,逍遥快活了一些日子,哪里遇到过这么硬的点子,没撑多一会儿便降的降跑的跑,没跑了的活口被逮住,拉到山下去交给罗碧的副官。

  罗碧和千雪在山上找了一下午,终于在后山小瀑布下找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留在这里压阵的人大约是听到了风声,已经逃得无影无踪,只留了一些起蛊阵的器具和蛊母,一旁的几个木笼里不断散逸出浅碧色的瘴气,大约便是这山上蛊阵和瘴气的源头。罗碧与千雪一把火把山洞里的东西烧了个干净,源头断了,用不了多少时日山风便会把山上的毒气吹散。

 

  日暮西斜,事情顺利得出乎意料。该打的打了,该烧的也烧了,千雪和罗碧一边在山路上走,一边商量着草包果真是不负草包之名。不过还有个问题,这伙山贼被他们搞的七零八落的,但一路上遇见的都是些不成气候的杂兵,一直不见有什么管事的头目出现。

  千雪和罗碧看看时间,又往山顶的寨子里去了一趟。四下静得出奇,刚进寨门便嗅到了内中一股浓重得让人不舒服的血腥味儿。

  二人觉得情况不太对,上前一脚踹开寨中主厅的大门,却见内中死寂,十数具尸体横七竖八倒了一屋子,无不是一剑封喉,干脆利索,就是血喷的有点多,大多溅在墙上,血渍斑驳。正对大门的主位上,温皇蓝衣白发,坐在一片艳艳血光之中,正包扎伤口。

  他身下踩着一名身量魁梧的汉子,大约就是这寨子里的头目,人头被斩下,搁在一旁。

  千雪在屋子里嗅了嗅,并没有闻到什么蛊或毒的气息,也就是说,温皇仅凭一人一剑就挑了这一屋子十几个人。

 

  “你不是说不来吗?”

  温皇的小腿上被划了一道深长的伤口,鲜血断断续续地涌出,他撕了一块衣角在膝盖下勒住止血,抬头看了看他们二人:“……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千雪闷不住笑了出来,上前帮他压着腿上的伤口:“还能走吗?”

  温皇的表情仍端着,大约是因为血流了太多的缘故,看起来有些苍白:“……没事。”

  罗碧拎起那头目的头颅来:“你送他回去,我带人来的不好去还珠楼,先回宫里跟你王兄说一声。”

  千雪挥挥手:“你先走吧。”

  罗碧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下次这样的事,要来就一起,没人说你什么。”

  温皇静静坐着,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口,却终于没有把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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