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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三杰】子夜歌(幕廿六~幕廿七)

前两天键盘坏了,今天多更了点。

秋歌到此结束,下一章起冬歌。(好快……)

走过路过的老少爷们儿有兴趣的还请戳下子夜歌的本宣,点个印调让我心里有点数,感谢~

【苗疆三杰友情向清水同人本】子夜歌 【宣传+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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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廿六】


  凤蝶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已经能下地了。

  在这白露凝霜的时节,女官为她做了新的秋装,雪白的棉褂配上棠棣色的凸绫云纹外衣,鞋子是千雪从宫里拿来的,据说是时下在世家小姐们中流行的软靴,脚踝处金线绣一圈梨纹,结束着几条细致的银链。凤蝶的身子不能见风,即便在屋子里,开着门透气时也要披着小氅,深色的小氅领子处加了一圈白狐毫,一身穿戴打扮起来,衬得小姑娘愈发灵珑可爱。

  后山的桂花前些日子开了,家里的侍候人去摘了不少,一些做了点心和酒,另一些则制成香料,用来熏床被衣服。凤蝶穿着新衣服在宽大的房间里走来走去,身边泛起浅淡的桂花香。

  女官笑着为她理了理梳好的头发:“咱们凤蝶可真好看,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说不定将来还能嫁到宫里去给苍狼王子做王妃呢。”

  凤蝶眨眨眼睛,那目光格外清澈,她的面色仍略显苍白,淡色的嘴唇轻轻抿着,那天真烂漫的样子,十分孩子气,令人心动。

  “我才不要嫁给苍狼……”

  “为什么呀?”

  “唔……我嫁给苍狼了,主人怎么办呀?我要陪着主人~”

  童言童语的,女官被逗得低头笑了笑。

  凤蝶扯了扯衣袖道:“我要穿新衣服给主人看~”

  “去罢……”女官仍略笑,又道“去找楼主,不过不许出门,今天外面风大。”

  “好呀~”

  凤蝶还不太适应这么繁复好看的衣裳,走的很慢,在木廊上转了一会儿,费劲提着衣裙踩上楼梯,才走到温皇的房间。她在门外叫了几声,里面没有应答,她便自己将格门拉开了一些,却见温皇倚在榻上,另一个不认识的人背身跪坐着,似乎是捧着温皇的腿,不知道在做什么。

 

  一连几日,温皇的伤都是酆都月过来处理的。他没问温皇的伤怎么来的,也不打听那天温皇那白发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只是每天一本正经地过来帮温皇换药,换完就走,偶尔问问账上的事情,其他一概不多说也不乱问。

  那件事情被酆都月撞破,温皇在后来的一两天内的确是对他动过杀心的。但后来几天,他口风很紧,那不问不听不说的样子,又让温皇犹豫了一下,几次攒掌在手,终于都没有拍落下去。

  温皇闲闲地倚着,酆都月不言不语地帮他换药处理伤口。他约略听见门口有些动静,抬眼望了望,见凤蝶怯怯地扒着门框往里看。

  凤蝶没怎么见过人,很有些怕生,大约是因为不认识酆都月的缘故,没敢进来。

  温皇看见了,不动声色地将腿撤回来,随意理了理衣袂将伤口遮住,向她招招手:“过来。”

  酆都月大约知道他的意思,起身站在一旁。

  凤蝶捏着小氅上垂下的流苏,抿抿嘴,又在门口踌躇了一下,才把格门拉开一点,走了进来。

  “怎么了,今天怎么跑出来了。”

  凤蝶绕过酆都月,偎到温皇身旁:“姨姨给我做新衣服啦,给主人看看~好看吗?”

  温皇低声笑笑,摸摸她柔软的头发:“好看。”

  “嘻……”凤蝶毒发后一直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着,醒一会儿睡一会儿的,温皇去看她往往都是在她睡下的时,她的确许多日子没见着温皇了,就拉着温皇的衣服讨亲热。

  小姑娘这离不开人的样子,看着还怪可爱的,温皇也许久没有见她这样活蹦乱跳的样子,一时心里跟着软了软,就将她搂了一会儿。

  凤蝶看了看一旁的酆都月,悄声问:“这是谁呀?”

  “给你找来的先生,以后就跟着他念书吧。”

  “唔……”凤蝶不不知道是抵触先生还是抵触酆都月,往温皇怀里缩了缩,没说话。

  酆都月看着温皇怀里那精致得如同瓷娃娃的小姑娘:“这就是你的女儿么?”

  温皇随手摸着凤蝶的鬓发:“算是吧。”

  “还挺好看的。”

  温皇略笑笑,刚要说什么,百里潇湘上楼来轻轻敲了敲格门:“楼主?”

  “怎么了?”

  “下面来了几个人,说是要找什么任飘渺,说了找错地方了也不听,轰都轰不走。”

  “……”闻言,温皇的面色迅速沉下来“是什么人?”

  “不知道,看打扮像是南疆那边的。方便的话您下去看看,底下那一屋子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吧,告诉她们都退下,我这就来。”

  “是。”

 

  底下来的人,温皇分明是认识的。

  他起身坐了片刻,神情很冷,刚才那轻快的心情仿佛荡然无存,阴沉着脸,半晌对酆都月道:“你先走吧。”

  “……是。”

  低头看见凤蝶还缩在他臂弯里:“回去找姨姨吧,我有事。”

  凤蝶看起来不大情愿的,拉着他的衣袖不愿放手。

  “去吧……让先生送你回去。”

  凤蝶咬着嘴唇,半晌才嚅嚅道:“嗯……”

  温皇抬头与酆都月道:“劳驾,送她回屋里去,告诉她屋里的姑娘看着她点,别让她到处乱跑。”

  “好……”说着,跟凤蝶伸出手“咱们走吧?”

  酆都月生来就没什么表情,哭笑都是一张脸。他大约是想哄着凤蝶,勉强跟凤蝶笑笑,想带她走,可那硬生生挤出来的笑容,给凤蝶看着却格外扭曲。

  凤蝶盯着他,一脸要哭不敢哭的模样,弱弱地答了一声,最后也没敢去拉他的手,只抓着他的袖口,跟着走时,还一步三回头地看温皇。

  温皇没理小姑娘的心情,淡淡叹了口气,拢了拢身上的外衣,起身慢慢下楼去了。

 

  下到外厅,屋里的侍候人都走了。

  来者果然是认识的,一下子照了面,温皇之前那悬而未落郁闷着的心情,反倒一下子放松下来。

  茶是侍女们离开前泡上的。温皇十分随意地拢着外衣坐在榻上,淡淡喝着茶。

  “大巫祝别来无恙,也难为你们能找到还珠楼来。”

  来人一共五位,其中为首的是一须发皆白的老者,一脸的阴鸷冷酷,还带着些怒气。

  “任飘渺,你……”

  温皇轻描淡写地打断他:“在下温皇。找任飘渺的话,你们来错地方了。”

  大巫祝看着他:“前些日子龙虎山的事情,是你做的。”

  温皇随手拿起一旁不知道谁放着的折扇来看:“是我做的,帮朋友料理而已。”他盯着桃花扇面看,那语气仿佛漫不经心地“不过我也没想到,你们这几位巫教地位贵重的巫祝,怎么沦落到去和山贼同路了。”

  “我们怎么变成如今这境地的,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又何必明知故问。”

  “哈……”温皇略笑笑“那几位巫祝大驾光临还珠楼,是请单还是买蛊?”

  大巫祝张了张口又顿住,似乎犹豫了片刻,最终走到温皇面前,单膝跪地:“巫教已经式微,大多禁蛊暗卷都在你手上,我们无意讨回,只希望你能看在故乡情分上,再为巫教出一份力。”

  “……”温皇这才将目光从扇面上移开“要复兴巫教何必来找我,再去找一个天资不错的孩子,关起来按照你们原来那种养蛊的法子养大就是了。”

  “一千个孩子里也再难出一个任飘渺。”

  “……”

  大巫祝抬头,那苍老的目光望着他,仍旧理直气壮,道貌岸然。

  “过去诸事,是我们对你不住,如今……那至少是你的归处。”

  温皇冷眼看着下面的老者,上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他已经不大记得了。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回忆,甚至,根本不值得想起来。他们这样大咧咧地跑到别人家里来,提起这些糟心的旧事惹人不痛快,温皇没直接轰他们走,还好言好语地谈着,大约已经很顾念旧情了。

  温皇叹了口气,慢慢道:“我现在是个生意人。巫教因我而覆灭,过往再多的对不住,最后既然烧干净了,那咱们就两清了。还要谈什么,另开新局,从头开始算。”

  “怎么算?”

  “如今巫教已经不存于世,还被当今苗王归为反叛之流。让我出面可以,但你们要拿出请得动还珠楼的代价。”

  一旁站着的其他巫祝终于看不下去:“巫教生你养你,是你忘恩负义在先。大巫祝这般求你,你还给脸不要?”

  “忘恩负义……”温皇嗤笑一声:“且不说恩从何来。既然我忘恩负义,你们何必来求我这个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我从没求着巫教生我……至于是怎么养我的,你们心里清楚,还不如把我生下来直接溺死。”他起身,理了理襟怀,好整以暇地走到大巫祝身旁“愿意谈代价,是因为彼此还有价可谈。如今你们居无定所,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之前之所以寄身龙虎山,恐怕也是为了躲避朝中的追剿。这样的境地,你拿什么来跟我谈巫教的事?”

  “如果你答应,那以后巫教所有的……”

  “我不需要。”温皇又打断了他一次,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现在巫教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在我手里,我不需要权势也不需要你们这些巫祝来祭天,除了这些,你们拿不出别的了吗?”

  “……”

  温皇低头笑了笑:“那么,这生意我们谈不成,我不是开善堂的。”说着,他俯身在大巫祝耳畔轻声道“还有,我也不需要归处。”

  大巫祝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抬眼紧盯着温皇。

  温皇淡淡笑了笑:“慢走,不送。”

  大巫祝和其他几位互相对视了一下,心知是没什么希望了,只甩下一声冷哼,在将要踏出格门的时候,忽然站住。温皇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得那低沉沙哑的到恼人的声音,慢慢说:

  “任飘渺……你弑父叛主,冷心绝情,你注定将一生孤苦,不得好死。”

  温皇望着他的背影,唇边冷笑愈发漾开:“这里没有什么任飘渺,不过……谢你吉言。”

 

  一生孤苦,不得好死……

  至少,还有这一生。

 

【注:任飘渺是巫教出身的这件事是我编的,来源于俏哥从巫教遗址刨出来的半真半假莫名其妙的日记。巫教与温皇任飘渺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自己都整不明白,希望大家也就看个乐,别较这个真。(也欢迎对此有所考究的妹子来跟我科普下到底怎么回事。)】

 

【幕廿七】

 

  秋分刚过,下了一场透彻的雨,白天里阳光仍十分灿然,但到了夜里就迫不及待地转凉下来。清晨的露水偶尔凝成晶莹剔透的霜花,垂挂在叶子上,不多时见了阳光便消融落下,滴在泥土中,隐没无踪。

  过午开始温皇就在外廊坐着喝茶,没有束头发,浓黑柔顺的发丝垂落下来,许久没有剪过,只是发梢修得很整齐,坐下时头发垂在地板上仍能铺开一段。他穿着月白长袍,没束腰带,青朽色的外衣对襟敞着,十分随意地搭在肩上,那落拓不羁的样子,意味风流。

  天际云幕低垂,空气中沁润着草叶味儿与药香,看样子又要下雨了。

  旺财和千岁在院子里吃饭,千岁面前小碗里的东西很快吃完了,就把旺财拱到一边去,埋头在旺财的食盆里大吃大嚼,旺财抢不过千岁,呜咽两声,千岁就跟它亮出爪子来。旺财委委屈屈地绕着千岁走了两圈,终于十分不情愿地跳上木廊,挨着温皇卧下来,一起看着千岁吃东西。那厚厚的爪子带着湿润的泥土,一路在光滟可鉴的地板上踩出了一串可爱小梅花。

 

  凤蝶拿了酆都月写给她的字帖,趴在温皇身边的暖垫上一边描字一边吃点心,有不认识的字儿就问问。

  她刚开始跟着酆都月念书,初时酆都月问她在宫里的学府念到哪儿了,她说不知道,都念不会,先生只教她认字儿来着。

  酆都月大惊:这么大了居然还不认字儿?

  是时温皇也在场,听见他们说的,脸上略有些挂不住,悻悻地喝茶,没好意思说什么。

  幸而酆都月没有追问,大约了解情况后,回去写了几本字帖让凤蝶先描着。凤蝶会写的几个字都是跟着温皇学的,那字迹基本上也不堪入目,好在她年纪还小,会的也不多,现在要改的话还来得及。

  凤蝶描到一个“雪”字,挺高兴地笑起来,拿着给温皇看:“我知道,这个念‘雪’,是义父的名字~”

  温皇低头看了看,略笑了笑,没说话。

  凤蝶放下纸笔,擦了擦手,就趴到温皇怀里:“什么时候才下雪呢?”

  “冬天就下雪了。”

  “现在已经很冷了,还不是冬天吗?”

  温皇随手摸摸她的鬓发,望着廊外那无尽晦暗的积云,略略叹了口气。

  “快了……再过一阵子,冬天就到了。”

  凤蝶眨眨眼睛看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窝在他的外衣里,不多时,昏昏地睡下了。

 

  细微的雨丝终于落下来,绵密琐碎地打落在树叶花草上。千岁不喜欢水,淋了一点之后便抖了抖毛跑回木廊上,偎到旺财身上舔爪子洗脸,仿佛全然忘了刚才还抢了它的狗粮。

  不多时起风了,温皇将凤蝶搂过来一些,拢了拢外衣给她盖住。

  这样绵薄的细雨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深秋里草木向荣,满眼鹅黄碧绿拥然顺着院中的白石子路绵延到很远的地方。略略望去,隐约可见缥缈峰后山青枫转红,山谷中仿佛彤云漾漾,烟雨濛濛;雨中飞虹经天而下,举目远眺而去,那山中景致更胜人间绝景,亦幻亦真,如仙似画。

  这样湿闷闷的天气,人静静坐着,没多时也开始犯懒起来。雨声幽静,那唰啦唰啦的细响,埋没在睡意重重间,也逐渐没有了声息……

 

  晚些时候酆都月过来送账本,却见温皇正倚着廊柱闭目浅寐,松散的外衣下突起一块,仔细一看原来是怀中还搂着个凤蝶。狗卧在温皇身旁,猫躺在狗身上。大约是听到动静,旺财睁眼看了看酆都月,见不是什么外人,就又趴下继续睡。

  大的小的四个睡作一团,还怪可爱的。

  酆都月在心里笑了笑,轻轻蹲下身子,将袖中账本拿出来搁在地上。见旁边还有凤蝶描的字帖,又拿起来翻了翻,他怕把人吵醒,动作也格外轻细。

  睡中的温皇与平日里很有些不一样,那容貌安和精致,几缕鬓发流落到身前,看上去淡淡落落的,沉静如古井幽泉,柔和温顺,却仍带着万般凛冽深寒,不可触碰……

  酆都月淡淡看了他几眼,便起身悄无声息地离开。

  待酆都月走后,温皇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睁开眼来,看了看地上放下的账本,接着往酆都月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复又闭上了。

 

  酆都月回到院子时,百里潇湘已经买菜回来了,照例还带回来几坛酒。

  百里潇湘把东西放在案台上,便坐在一边没有管,他神情复杂,望着酆都月,欲言又止的样子。

  酆都月看了看他:“怎么了?有话就说。”

  百里潇湘犹豫了片刻,道:“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山下的客栈里死人了。”

  酆都月莫名其妙的:“死人就死人吧,死人怎么了?”

  “死的是前些日子来还珠楼找任飘渺的那几个老头。”

  “……那怎么了?”

  百里潇湘拖着凳子坐到通铺边上:“官府的人来收尸的时候我跟着看了一眼,那几个人死的口鼻里都是黑血,全身上下烂的没有一块好肉,瞎子都看得出来,那分明是给毒死的。”

  酆都月满不在乎地看了他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百里潇湘压低声音,指了指内阁的方向:“不是屋里那位给下了什么东西吧……”

  酆都月听了,沉默了一下。他心思飘忽出去,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算盘,半晌淡淡道:“是就是吧,关我什么事……”

  百里潇湘很扫兴地看着他:“就知道跟你说了也没用。”

  “别说是不是他做的,就算是又怎么了……”酆都月合上账本,把算盘往前一推“我们与他无冤无仇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你不上赶着去招惹他,我还不信他能闲到随便把蛊往你身上下。”

  百里潇湘看着他,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可是张了张口,终于没有说出来。

  酆都月翻身下床,踩着鞋也没有提,心情似乎还不错的样子。

  “晚上吃什么?”

  “随便吧。”

  “……我上哪给你弄随便去。”酆都月看了看百里潇湘买回来的东西“去院子里打桶水来,晚上磨小豆腐吃吧。”

  百里潇湘想了想,点点头:“你腌的黄瓜应该也差不多了。”

  酆都月卷起袖子来摘着菜,仿佛经他提起才想起来:“是该差不多了……盛出来一点吧,明天给楼主送过去尝尝。”

  百里潇湘白了他一眼:“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来干嘛的了。”

  说着,没有再理会他,出去打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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