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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三杰】子夜歌(幕廿八)

冬歌啦!胜利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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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路过的老少爷们儿有兴趣的还请戳下子夜歌的本宣,点个印调让我心里有点数,感谢~

【苗疆三杰友情向清水同人本】子夜歌 【宣传+印调】


冬歌

 

【幕廿八】

 

  刚刚立冬,原本清明的天色里,居然飘起了星点薄雪。

  这年初雪来的竟这样快。

  百里潇湘醒来时已近午时,外面天光昏昏的,他伸手把窗子顶开一条小缝,一股凉风夹带着伶仃雪沫呼地灌进来钻到衣领里,他打了个颤,连忙将窗关上,缩回被子里。

  他拥着厚重的棉被静静躺着,呆望着天花板出神。

  酆都月又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他已经懒得再打听酆都月的事,爱干嘛干嘛去。屋里安安静静的,隐约能听见厨房灶上仿佛炖着什么东西,咕嘟咕嘟地轻响。

  通铺下面的灶口烧着温皇叫人拿来的银丝炭,整个床铺连着里侧的墙壁都是温热的,酆都月临走前放了几个土豆在灶口里烘,应该已经熟了,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百里潇湘翻了个身埋进被子里不愿起来。柔软的床被上留着簇新的味道,万般使人留恋。

  原来冬天竟是这样温暖安静的……

 

  酆都月回来时,百里潇湘已经起身,蹲在床下的灶口前挑土豆,把里面已经熟透的拿出来,再放几个进去。

  小土豆是百里潇湘山下买来的,他们自己也种了一些,不过还没长出来。一颗颗圆圆的,烘熟了蘸着自己炒的椒盐,吃起来糯糯的,能当零食也能当饭。

  酆都月买了些东西,百里潇湘啃着土豆,随口问买了些什么。

  酆都月:“看江边刚打上来的鱼,挺新鲜,就买了两条。”

  “你买鱼干什么,没人吃,屋里躺着的那位尤其不爱吃。”

  酆都月漫不经心地泡茶来喝:“不是买给他的,喂猫的。”

  百里潇湘震惊了:“猫还要吃那么好的了?不是吃耗子吗?”

  “也不能顿顿把耗子当饭吃,谁知道耗子身上都带着什么东西,吃多了容易吃出毛病来。”

  百里潇湘干巴巴地看着他:“你还会养宠物啊……”

  酆都月喝了口热茶,甚满足地叹了口气:“以前老家养的,猫猫狗狗一院子,烦死了,乱叫还老掉毛。”

  “烦你还又买鱼又整景的……”

  酆都月笑了笑:“谁教是他养的呢?”说完,悠悠然放下杯子弄猫粮去了。

  百里潇湘不说话,往灶里揣了两个土豆,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人有病。  

 

  酆都月拌的猫粮,千岁很喜欢。

  不过家里的侍女说,不能老吃这么好的,把嘴养刁了以后该不好好吃别的了。

  温皇抱着猫懒懒道:“愿意吃什么就给它弄点什么吧,无所谓。”

  大约只有在冬天温皇才会想起这只猫来,因为抱起来舒服,暖暖的,手感也很好,比手炉强多了。

  屋子里的地板上已经铺上了绒毯,墙壁里夹着烧热的炭,还另外放了两三个炭笼,就算略开着点格门来透气也不觉得冷。

  侍女们清早起来就去后山折了几枝含苞待放的梅花回来,此时聚在一起修剪枝叶,换下琉璃花樽的黄木兰,摆在茶几和木架上。

 

  温皇身上搭着条薄毯,倚在榻上抱着猫看闲书,昏昏欲睡时,内室里忽然有些响动,凤蝶跑出来一头扎进他怀里,酆都月跟出来,手上还拿着根软尺。

  凤蝶抓着温皇的衣服,一脸委屈:“我不要念书了……”

  温皇不明所以的:“怎么了?”

  凤蝶指着酆都月:“他要打我!在宫里先生打苍狼都不打我的!”

  酆都月正经道:“就那么几句诗,你背了小一个月了还没背会,哪有你这么念书的?”

  “唔……”凤蝶撇着嘴,不看他,望着温皇眨眨眼,眼睛里很快含了两泡眼泪:“主人……”

  “……”温皇搂着眼泪汪汪的凤蝶,抬眼与酆都月道“她身子不好,不能哭,哭起来容易发病。你……别太着急了,她愿意念多少就念多少,慢慢来吧……”

  凤蝶埋头在温皇怀里,听见温皇这么说,悄悄转头跟酆都月吐了下舌头。

  酆都月哭笑不得地看着那不听话的小姑娘,把软尺亮给温皇看:“没要真打她,吓唬吓唬她罢了。这孩子聪明得很,她不是不会,就是贪玩,不上心。”

  凤蝶把猫赶开爬到软塌上,窝在温皇身边抓着衣服不愿走,温皇低头看了看她,又道:“工钱我照开给你,你就随她吧”

  酆都月叹了口气,随手放下软尺,挨着一旁的矮几坐下来,没说话。

  侍女笑嘻嘻地泡了茶,温皇把凤蝶从毯子里拎出来:“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许这样知道么?先生说什么你要听着,不许胡闹。下次再这样,先生不打你我也要打你了。”

  凤蝶站着扭来扭去的,满不在乎的样子。

  侍女又端了新蒸的荷叶糕来,跟她招招手,小姑娘马上笑起来,跑过去吃点心了。

  温皇喝了口茶,重新把猫招呼过来抱着,看着凤蝶那高高兴兴的样子。

  这样无忧无虑的,可真好……

 

  一屋子人陪着凤蝶玩了一会儿,外面便有人过来通报,说是有客,自称是宫里来的,要向还珠楼请单。

  闲适的时光总是太短,而这世间繁杂诸事又多得算不过来……

  温皇叹气,让侍女把凤蝶带下去,酆都月也先告退了。

  来者温皇认得,大约是颢穹的心腹,不知道什么官职,总之,上两次来还珠楼请单的也是他们两个。

  那两位进屋二话不说先递上一个厚厚的纸封,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是数额不菲的银票。

  温皇没接,让人上了茶,问道:“那么,这次是什么事?”

  “是关于朝中的一些事。”说着,他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又给了温皇一封折子。

  温皇展开来看,内中只是一串名单。

 

  入冬后,苗疆进入休整期。今年发生的事情颇多,年初占婆王子的事在朝中仍暗潮汹涌。这帮官员出身各地,其中不乏前朝旧臣和一些被收复的藩国从前的属臣,其中安分守己的有,明里暗里兴风作浪的也有,甚至还有极个别胆大不怕死的跟其他势力暗通款曲的。颢穹之前一直被各种事所累没工夫处理,眼下入冬,一下子闲了不少,便开始着手清理起朝中的边边角角。

  这些事温皇前阵子听千雪说起来过一些,颢穹一下子提拔了不少从前地位低微但信得过的小官员上位,那些二心官员能抓着证据的当朝就给杀鸡儆猴了,抓不着证据的都不咸不淡地吊着,有一些心理比较脆弱的没等颢穹自己动手就把自己料理了。还剩下一些至今坚挺着,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大咧咧地仍摇曳在朝堂上待宰,以为颢穹抓不到什么证据就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当然其中可能有真的什么都没做的,但以颢穹的个性来说,既然已经起了怀疑的,就算拿出什么证据来自证,结果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温皇手上的这封折子,大约就是这些人的名单。

  名单后还有寥寥几行字。颢穹的意思是,悄无声息地处理了,不要留下什么把柄,钱按人数算,这回送来的只是一部分定金,过后每处理掉一个会派人送钱过来。

 

  温皇略略看了一遍,便合上折子放在一旁。

  莫名其妙的,居然先想起千雪来。

  “还珠楼现今诸事繁杂,内部也尚在调整,实在没有余力接这个单子,还请王另寻高明吧。”

  “王说了,先生若是嫌账款不够的话,可以加,随先生开价。”

  大约是之前两次他办事办的太利索,还真给颢穹青眼看上了。

  温皇叹了口气:“不是钱的问题,为王效力是我的荣幸……只是还珠楼现在人手不足,我亦有伤在身王也是知道的,力不从心,还望王能体恤。”

  “这……”

  温皇站起身来,淡淡行了个礼:“劳烦二位去回了王,还珠楼力有不逮,接不了这么大的单子。”

  那二位大约也没想到温皇会拒绝,颇为为难,又劝了一阵子,见温皇一直不肯松口,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告退回去复命。

 

  那二人走后,温皇凭着矮几坐下来。

  颢穹这天价的单子他没有接,可以算得上是损失了,但在锋海的锻门主死了以后,温皇也在这件事情上面思考过一些。他对权势毫无兴趣,为颢穹办事只是为了钱和一些便利,要是为了这些哪天把自己也搭进去就太得不偿失了。

  锻门主死于他的刚直。温皇自己的话,没有那些无谓的坚持,但也不想在里面搅得太深。朝中的事情,插手太多总不是好事,颢穹今天能料理名单上的人,明天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料理到缥缈峰来。他无意给颢穹做心腹,更不想像锻门主那样最后死的不明不白。

  温皇的一生,对所有事情都看得十分清楚透彻。他热衷于挑战与冒险,却从不把自己推进不可预测的境况。

  这大约可以算作是一种本事。他想参与的时候,可以跳进局中掺和得风生水起;不想参与的时候,亦能轻描淡写地抽身而退。在余生那无数的风浪沉浮中,他便如此自得其乐着,其中得意也有悲苦也有,但回想起来,却总让他觉得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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