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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三杰】子夜歌(幕三十)

这两章情节都比较堵,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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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路过的老少爷们儿有兴趣的还请戳下子夜歌的本宣,点个印调让我心里有点数,感谢~

【苗疆三杰友情向清水同人本】子夜歌 【宣传+印调】


【幕三十】

  

  离过年还有一阵子,但温皇已经开始张罗着买东西了。

  要么是有太多闲时间,要么是有太多闲钱。

  总之,都是闲的。

 

  家里帷屏上的图案温皇看腻了,全部换了新的。买了一堆新的床被,同时送来的还有两车料子,温皇挑出几件看的上的留着给自己和凤蝶做冬衣,剩下的都给了家里的侍候人。

  千雪临窗与温皇对坐着,屋子里的侍女们忙来忙去的洒扫,或者置换新东西。温皇身旁放着几个盒子,都是新买的,手上正拆开的是一对如意,他看了一眼,随手交给侍女,说放到凤蝶屋里去。

  千雪道:“你到底是哪来的钱,一天买这么多闲东西,都不用吃饭么?”

  温皇抬眼看了看他,没搭理,半晌才答非所问道:“竞王爷的身子怎么样了?”

  千雪叹了口气:“还是那样吧……每天靠汤药吊着,总算是稳住了,没更好也没更差。也就是他,开销得起这么多药材……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没了。”

  温皇不动声色地略笑笑:“你刚才不是问我哪来的钱么,前些日子,我接了一单生意。”

  “谁又遭殃啦?”

  “这回不是杀人。”温皇放下手边的东西,擦了擦手,自己倒茶来喝“我有一朋友,最近也病了。”

  千雪奇道:“什么?你一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我们还有什么别的朋友,我怎么没见过?”

  温皇又道:“我这朋友,是其父老来所得的幼子。早年时其父以为夫人是不能生养的,故而纳了一房妾室,生下了一个男孩子来继承家业,却不想,夫人至中年突然见喜了。生下我这位朋友时,他的兄长已经开始学着打理生意了。”

  “然后呢……”

  “他虽是次子,却是正室所生,所以自他出生那天起,兄长就对他十分忌惮。可我这位朋友个性怯懦温和,身子也不太好,从未对家业动过半分念头,平生所愿就是做个闲散少爷,衣食无忧地安稳度日就好。”

  温皇喝茶,继续道:“就在今年仲秋前后,他的父亲过世了,家里的产业自然都交给了长子。可是他这兄长生性谨慎多疑,还认识不少江湖上的朋友,总觉得这个弟弟是个隐患。为此我朋友也十分不安。”

  “那怎么办?”

  温皇笑笑:“所以,我朋友他便在家装起病来,并向我买了一种蛊,种下去后脉象虚浮,就算是请了大夫来也看不出什么。”

  温皇抬眼看他:“虽然出入都不方便,但以此打消了兄长对他的疑虑,他便能在家中存活下来。”

  “……”

  温皇又道:“我朋友他还有个妹妹,与凤蝶年岁仿佛。小姑娘不懂这里面的关窍,终日为了哥哥的病忧心难过,生怕哥哥什么时候就没了,实在教人于心不忍。”说着,为千雪添了茶,又道“你说,该怎么办?”

  千雪低着头,半晌道:“如果我是那个妹妹,那我希望这样受骗。”

  温皇神情一顿:“怎么说?”

  “这样的事情,让人骗了当然不舒服……可我宁愿受骗,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他受那样的苦。如果说是骗我的,都是装的,那我心里头也许还好受许多。”

  温皇无言,早该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看了他一会儿,淡淡道:“说个故事罢了,看你那样子……”

  千雪抬头冲他笑了笑,没说话。

 

  午时千雪在还珠楼吃了饭,说下午去静海宫看看,问温皇要不要一起去。

  温皇端着一小碗粥,心不在焉地搅合着:“去看看也行……说起来,我怎么觉得有好长时间都没看见罗碧了。”

  “王兄最近整军,嫂子也不大好,他简直忙的要起火了。”

  “姚明月又怎么了?之前就说不好来着……还没有养过来吗?”

  “怕是养不过来了……”千雪叹了口气“前些日子王兄下令年后跟中原的战线继续往前推,自然还是他带兵……嫂子一听就不高兴了,身子才刚刚好一点,也知道是害怕还是愁的,总之又病了一场。”

  “那……”

  “这话见了面你别和他说,我怕他心里不痛快。我问过在静海宫照顾的医官,嫂子这趟怀了身子还不到六个月就已经用艾草和宛童了。罗碧不懂这些,医官恐怕也不敢和他说,能用的药都用了,但……”

  千雪没忍心说下去,但温皇听着,心里已经差不多有数了。

  罗碧这婚结的,可真是没什么意思……可怜了那被人称颂的好女子,嫁过来到现在顺心日子就没过几天,又遭了这样的的罪。她正经长这么大恐怕也没有吃过这样的苦,男人对她不冷不热,孩子又……前思后想,简直是业障了。

  放下碗,温皇喊来个侍女,吩咐她去取了什么药,说过午要出门。

 

  千雪和温皇先往宫里去了一趟,兵部的官员说罗碧家里好像有什么事,早上没参朝也没过来公厅,这一天也看见他。于是又掉头去静海宫,下车进了院子,四周都静悄悄的,大院里的竹架上还晒着染好的布,顶端已经积了一层薄雪。

  罗碧家以前没几个侍候人,但结婚之后,姚明月从娘家带来了陪嫁的女官和好些侍女,平时家里的姑娘们热热闹闹的,眼下却连个出来迎客的人都没有,未免有些不寻常。

  千雪和温皇进了内院,才见原来全家人都在这儿。

  卧室门口围拥着一群侍女,神情焦急,无不是一脸忧容的。

  金池先看见了他们,就跑了过来。平时看着精致漂亮的小姑娘现下脸都哭花了,眼睛浮肿着,却仍十分体面地给千雪二人行了礼:“王爷和先生来了……”说着,还是有眼泪落下来。

  千雪看见她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掏出个干净的手帕给她擦脸:“怎么了这是?……哎呀你别哭啊,出什么事了?你姐姐姐夫呢?”

  “姐姐……姐姐……”金池咬着嘴唇,忍了几忍,抽抽搭搭地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姐姐的孩子没了……”

  “什么?前些日子我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金池抹着眼泪,嗫嚅道:“我也不知道……昨夜里姐姐说不舒服,折腾了半夜,请来医官的时候,就说……就说保不住了……”

  千雪放开她抬腿就往屋里迈:“我去看看……”

  金池想拦,但没敢伸手:“王爷……”

  温皇一把拽住他:“女人的事情,你进去做什么。”

  “我……”

  温皇对金池道:“劳驾,进去和你姐夫说一声,就说我和千雪王爷带着药来了。”

  金池咬着嘴唇点点头,又行了行礼,转头跑进屋去了。

 

  不多时,罗碧走出来,恐怕也是一夜没合眼,眼底发青,疲倦和忧虑都堆在脸上。千雪和温皇都没怎么见过他这么颓丧的样子,千雪拍了拍他的肩:“你……”

  罗碧叹了口气:“我没事,去厅里说吧……”说着,率先走了。

  千雪和温皇互相对视了一眼,跟上前去。

  外厅里依然空无一人,侍女过来上了茶,罗碧就叫她去夫人那等候了。

  千雪心里着急,坐下便问:“嫂子怎么样了?”

  “……还躺着,没醒过来。”

  “那孩子……”

  罗碧抬手撑着额头,深深叹了口气,半晌才道:“没了。”

  “……”

 

  室内一时安静着,门外的风嘶声仿佛带着呜咽,在这寂然冷冽的气氛里格外清晰。

  三人坐了一会儿,千雪才为难地问出来:“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还挺好的……”

  罗碧手握着杯子,静静地出神。那是他的孩子,一下子没有了,他未尝不觉得难过,心里有许多东西纠结成一团,没个分明。

  “没挺好的。一直就不大好,她从小娇生惯养的,底子就弱一些,心里也不安稳……大夫之前就说过,她这一胎可能保不住。”

  说着,只听内院的方向隐约传来阵阵哭泣声,大约是姚明月醒了过来,已经得知了噩耗。

  罗碧往那边的方向望了望,又道:“是我对不住她。”

  千雪看着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宽慰着他:“你也别这样。你们都还年轻,想要以后还能生……要多劝劝她,别太伤心,万一把身子哭坏了就不好了……”

  “我知道……”

  温皇把随身带来的两盒药放在桌上:“这两副药都是益气养血的方子,我自己配的,多少能比寻常的药方效用大一些……”一来就赶上了这样凄惨的事情,就算是温皇,多少也有些触动。他看着罗碧,又道“既然已经没有了,就先好好将养着吧,以后还能要。”

  罗碧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谢了。”

  “……”

  内院中那哭声断断续续传出来,屋子里三个大男人静静听着,简直剜心一般让人坐立难安。

  千雪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起身道:“你快去陪着她吧,我们先走了……有什么事你就让人来找我,宫里什么药都有,先把身子补养回来再说。”

  “嗯……我就不送了。”

  “快去吧……”

 

  罗碧回去时那身影,千雪根本不忍心看,唉声叹气地拉着温皇走了。

  回去的路上,千雪和温皇的情绪都不怎么样。

  罗碧有多看重这个孩子他们都是知道的,他虽然没有说过,可私下里连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

  千雪望天,深长地叹了口气。

  世事无常,真是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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