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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三杰】子夜歌(幕卅五 完结)

子夜歌本篇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

从完成大纲到完结拖拖拉拉地写了四个多月(……虽然大部分都是这一个月里赶的),终于写完了居然还有点惆怅。

不管怎么说还是感谢大家,把一篇这么无聊的文字看到结束,我爱你们。

本篇之外还有四个小番外和关于这篇文的一些想说的话收录在本子里了,也请诸位赏脸支持一下。再次谢过各位。

前文:【序+幕一】 【幕二】 【幕三】 【幕四】 【幕五】 【幕六】 【幕七~幕八】 【幕九】 【幕十】 【幕十一~幕十二】 【幕十三】 【幕十四】 【幕十五】 【幕十六】 【幕十七】 【幕十八~幕十九】 【幕二十】 【幕廿一】 【幕廿二】 【幕廿三】 【幕廿四】 【幕廿五】 【幕廿六~幕廿七】 【幕廿八】 【幕廿九】 【幕三十】 【幕卅一】 【幕卅二】 【幕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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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卅五】

  年初五,晌午还晴着的天空,过了午时又飘起小雪,零落稀疏,却总也停不下来似的。

  温皇数着码子慢慢道:“大过年的,你们俩这是专程来给我送钱的么?”

  千雪愤愤不平地丢过去一张银票:“哪有你这么玩的,还带个账房专门给你做牌!”

  “那你也给罗碧做啊?做了你也赢不了。”

  罗碧拉着脸,没说话,看起来输得也快崩溃了。

  千雪稀里哗啦地洗牌:“再来再来,我还就不信了,没有天天过年的!”

  温皇把面前的牌面往前一推:“不来了,你俩玩的又不好,还要赌那么大的。”说着,起身坐到榻上喝茶“百里潇湘。”

  外廊坐着吃东西看雪的百里潇湘听见了,略撩起一点门口的垂帘:“楼主叫我?”

  “过来陪千雪王爷打两把牌,输赢算我的。”

  “啊?我玩的不好啊……”

  “过来吧,就是看准你玩的不好。”

  “……”

 

  还珠楼里贴了桃符,都是百里潇湘写的。

  这人平时不声不响的,不像酆都月似的没事就往内阁跑。温皇看年账的时候才发现,他那一笔字写的居然还真不错,如果说字是人第二张脸的话,那百里潇湘大约可算是数一数二的风流才俊了。

  屋里烘着炭盆,不披外衣都不觉得冷。家里的侍候人们皆聚在屋里,大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过年温皇给了她们新的料子做衣服,还一人送了一支白玉雕琢系着软红缎带的晚香玉。过年女孩子们都妆扮起来,她们大多是千雪王府里过来的,有的簪着温皇新送的晚香玉,有的戴别的首饰,梳妆起来无不风鬟雾鬓,眉目似画的,这样一群女孩子在屋子里,可真叫人赏心悦目。

  温皇他们玩麻将,女孩子们便在临窗的矮几旁围拢着玩长牌。她们不像温皇他们直接玩钱的,桌上摆着几碟刚裹的冰糖山楂,赢了的吃一颗,输了的做一颗,玩完谁该做几颗都记得很清楚,输的最多的,除了冰糖山楂,还要做别种的点心。

  几个年岁稍长些的女官没一起玩牌,带着凤蝶聚在另一桌喝茶吃点心,神情大都闲适绰约着,随意修饰一下刚刚从后山摘回来的红梅插在花瓶里,或拿着红纸剪窗花给凤蝶玩。

 

  温皇在榻上倚着养神,垂着眼睛,抱着猫静静地听着屋子里千雪他们洗牌的声音;女孩子们嬉笑的声音;女官们低声说话的声音;茶炉上煮水的声音……

  凤蝶提着漫长的衣摆跑过来,扑在温皇的榻边:“主人主人~”

  温皇睁开眼:“怎么了?”

  “你看~姨姨给我剪的~”说着,她举起两张精致的窗花,一张是四合如意的图案,另一张则是凤穿牡丹“哪一个好看呀?”

  “都好看。”

  “主人说一个最好看的嘛!”

  温皇指着那张凤穿牡丹:“那这个吧。”

  凤蝶把小心翼翼地把窗花放在温皇手里:“那这个就送给主人啦~”

  温皇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将那薄薄的图案折了贴怀收着:“那,谢谢凤蝶了。”

  凤蝶眨眨眼睛,看着温皇。

  “还有什么事?”

  “我给了主人好看的窗花,主人要给我红包呀!”

  “你这孩子……”温皇失笑,把刚刚从千雪和罗碧那赢来的钱找了张红纸包了包“喏,拿着去玩去。”

  “嘻~谢谢主人!”

  温皇略笑着,又倚了回去。

  香盏里苏合香的气息幽幽渺渺地萦绕升浮,散入这人间的烟火气,轻细淡然,却仿佛格外动人。

 

  凤蝶揣着刚要的红包,回女官那继续玩。路过牌桌的时候,忽然被千雪提起领子拎到怀里来抱着。

  “啊呀!”

  “凤蝶来陪义父打两把牌。”

  凤蝶抬头气鼓鼓地看着千雪:“不要嘛,放我下来……”

  千雪一手搂着她,一手摸牌:“就打两把!有凤蝶在我肯定赢!”

  凤蝶挣扎着想跳下去:“我不要嘛!我要去找姨姨!”

  “一会儿再去……”

  “不嘛,打牌的声音好吵!义父和罗叔叔自己玩!”

  千雪两只手才把她抱住:“哎呀凤蝶好小气!就陪义父玩两把!一把,一把行吗?赢了的钱都给你买好吃的。”

  凤蝶继续挣扎:“不要不要!就小气!”

  罗碧看不下去,道:“你别闹了,再把她摔了。”

  千雪呵呵笑着:“摔不了。”说着,低头拉了拉凤蝶的小辫子“你怎么这么厉害呀?我以后可不敢让苍狼娶你了。”

  凤蝶一抬下巴:“谁要他娶,我本来也不要嫁他!”

  千雪大惊:“为什么啊?苍狼哪里不好了!”

  “唔……”凤蝶似乎被问住,抬头想了一会儿,那有过几天同窗之情的苍狼小哥哥好像也没哪里不好,于是道“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不要嫁给他!”

  “不嫁苍狼那你要嫁给谁?”

  “我谁也不嫁,我要陪着主人!”

  千雪大笑着摇摇头:“这孩子还真是谁养的亲谁。”说着,跟榻上的温皇喊道“听见没,孩子就要陪着你,都不嫁人了。”

  温皇睁眼略看了他一眼:“无聊。”

 

  晚时,聚在一起吃了饭,百里潇湘和家里的侍女们结伴带着凤蝶下山去河边放水灯,温皇他们三个懒得动,没去,在家开了几坛屠苏酒。夜还很长,可以慢慢喝。

  温皇端着酒杯漫不经心地轻轻摇晃着,问罗碧道:“晚上不用回家吃饭么?”

  罗碧道:“嗯,跟姚明月说了,今晚上不回去了……丈母娘后天走了,她们娘俩也想说说话。”

  千雪一脸鄙薄地看着他:“你这是又被撵出来了吧?”

  “……胡说什么。”罗碧目光略有些心虚地移向别处“说正事,今年我可能过不了正月就要走……我走了以后,家里要是有什么事,你们帮着照应一点,她一个女人,身子也刚刚养回来,一个人在家我不大放心。”

  千雪挥挥手:“包在我身上了。你走你的,你老婆就是我亲姐姐。再说了,你在外面打仗,王兄也不能不管她,家里要是缺什么穿的用的只管去宫里拿。”

  罗碧没说话,但那神色还是颇为感激。

 

  千雪喝了口酒,略略叹出一口气:“这就一年了啊……怎么觉得这么快似的。”

  温皇看了他一眼:“年年你都这么说。”

  “那可不就是快么。”千雪说着,有些怅然似的“想咱们刚认识那年,你自己一个人住在深山老林里,罗碧也没当上将军……那时候还没凤蝶呢,现在也这么大了。”

  罗碧道:“你是不是喝高了,说这些以前的事做什么。”

  千雪淡淡笑起来:“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能认识你们,挺好的。”

  “……”

  千雪又道:“是得记着以前,只要还记着以前,咱们就永远都是兄弟。”

  温皇看着他,慢慢道:“那要是……有一天我忘了呢?”

  “那我就再让你想起来。”

  温皇抬眼望着千雪的眼睛,那不假辞色的温存与诚挚几乎让人不忍心说什么坏气氛的话。

  千雪不像温皇那般城府深沉,也不如罗碧那样思虑全面。在他那简单而纯粹的世界里,有酒,有兄弟,这人生就有了趣味。

  “这一杯,敬我的兄弟。”

 

  世情有冷有暖,命途漠漠苍茫。

  兄弟二字落下,往小了说是偶尔聚首,浮生偷闲;往大了说便是剖肝沥胆,生死相依。也许终有一日会别离,但这样的别离往往是为了下次的重聚。

 

  晚些时候,没跟着一起去放灯的女官端着笔墨木符进来。按苗疆的习俗,初五快初六的时候,当家的得写两句好话在木符上,挂在门口。

  温皇望着门外烟海般的细雪,漫漫洒向遥无边际的深夜。他提笔顿了顿,还是以那十分不堪入目的字迹,在木符上留下了两行子夜歌:

 

  仰头看桐树,桐花特可怜。

  愿天无霜雪,梧子解千年。

  

  

                                                                         子夜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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